星期日, 十一月 19, 2006 @12:15 上午
婚姻夢碎的玉萍,趕著夜班的火車,帶著唯一的女兒回到位在南
投山區的娘家, 坐在客廳裡向自己的父親訴說她這段婚姻的悲慘經過。
「當初說過會好好愛我、疼惜我,怎麼現在的他變這樣?」
才說第一句話,玉萍的淚水早已不爭氣的在眼眶裡打轉。
她不明白,她的前夫婚前是個人人稱讚的好情人,
怎麼婚後短短的時間,能把一個好男人變成賭鬼、酒鬼、和擁有
暴力傾向的魔鬼?
前夫婚前溫柔的模樣,和婚後的天壤差別,每一想到這裡,玉萍
受傷的靈魂就難以復原。
「他打我已經不是第一次了。」
回想前夫打在她身上的傷,無法向人訴說的苦,到現在想起來都
還會有心痛的感覺。
玉萍的父親在旁邊聽了直搖頭,想不到自己疼愛的女兒嫁給這樣
的雙面人,心裡就替她感到難受。
「他變的越來越愛賭,只有沒錢才回家,一回來就翻箱倒櫃,
連我的嫁妝也被他拿去一一典當。」
一想到父母為他準備,帶著祝福的嫁妝也都難逃魔掌,玉萍的心
就自責著。
「畜生!真是一個禽~不如的東西。」父親越聽越生氣,忍不住
咒罵了起出來。
「家裡一點錢也沒有,他要我去工地做小工,賺點小錢來養佩 姍。」
她看了一下在旁邊玩著娃娃,天真無邪的女兒說著。
「他的豬朋狗友,時常帶他到處喝,喝醉了,回到家裡就是亂發
脾氣,罵不過癮就打出氣。」
被朋友帶壞的前夫,酒品奇差,不勝酒力的他,時常在酒後痛毆 妻子。
「阿爸,你看!」為了證明自己沒有說謊,她將袖子及褲管捲起
來, 讓父親看到皮膚上佈滿新舊夾陳的瘀青,以及斑斑的傷痕。
「真夭壽!出手有必要那麼重嗎?」
父親看到女兒的傷痕,心就痛了起來,隨手拿了放在桌上的跌打
藥膏,幫女兒推開瘀青。
看到父親的慈愛,此時的玉萍,早已泣不成聲。
發洩過後的她接著說:
「阿爸,我好不容易跟他離了婚,佩姍他也不要,現在看到她就
會讓我想到他。」
玉萍看著天真的女兒,眼神裡並沒有愛,而是一種濃厚的瞋怨。
「小孩長? 像誰都可以,但是她長得幾乎是那個沒有用的男人的
翻版,看到她,唉! 『顧人怨』。」
佩姍因為長的極像自己的父親,每當玉萍看到自己的女兒,
就會想到丈夫無情的凌虐,間接的她已經將佩姍當成半個仇人。
「就是這樣,她真的長的『顧人怨』。」父親附和著,慈愛的眼
神被怨恨所替代。
此刻的佩姍,不知道自己的五官竟然會讓自己身陷在令人討厭的
環境之中, 還在無知的玩著掛在胸前的娃娃。
「阿爸,我朋友在台北幫我找到一份不錯的工作,我必須賺錢,
這個孩子我無法照顧,寄放在這裡,每個月我會寄錢回來。」
玉萍收起哭喪的臉,說了這趟回娘家的堛滿C
「妳安心的去吧!孩子的事不用妳來操心。」父親了解一個女人
要工作還要照顧小孩是辛苦的。
得到父親的應允?,讓她的心總算安定了一點,於是帶著女兒來
到未出嫁前所居 住的房間,停留一晚。
一大早,佩姍不用別人喊便會自己起床,看不到母親在身邊,她
也沒有哭; 父母不在家,這樣的情形時常發生,懂事的她知道媽媽去賺錢養
家,沒有辦法照顧她, 也時常在出外的前一天便會帶著佩姍寄放 回家。
用過早餐後,外公到山上整理果樹,外婆正在掃著地,而她的表
哥正在院子玩他的遙控汽車。
「阿嬤,我幫你整理。」懂得做點家事來換取別人歡心的佩姍,
這次也不例外,幫著外婆收拾桌面。
她將二個盤子疊在一起,小心地用二隻小小的手捧了起來,走到
廚房, 忽然一個黑影閃過,撞在她的肩膀上,捧在手上的盤子,應聲掉
在地上。
「匡噹!」盤子清脆的聲音傳到客廳正在掃地的外婆的耳裡,她
嚇了一跳,趕到廚房一探究竟,
看到滿地的碎片,鄉下人勤儉的個性就跑了出來,臉色逐漸變的 難看。
「發生什麼代誌?」外婆鐵青著臉問。
「阿嬤,是表哥撞到我,盤子才會摔破,我不是故意的。」佩姍
急忙的解釋。
「阿嬤,我來的時候就看到她把盤子丟在地上,我才沒有撞她,
她在說謊。」
站在一旁的阿邦聽到佩姍如此說,深怕疼他的奶奶會因為生氣而
打他,於是緊張的狡辯。
阿邦是三代單傳的內孫,外婆向來是「疼命命」,平時罵不出
口、決不動手 , 即時阿邦說的謊是多麼荒謬,外婆直覺地相信阿邦,將錯全歸到
「惹人嫌」的佩姍身上。
「討債鬼,這麼浪費,妳知不知道一個盤子也不便宜,妳一下子
給我『故意』打破了二個。」
外婆不分青紅皂白開口就罵。
「我沒有浪費,我真的不是故意的。? 佩姍無辜的說著。
「像妳這種只懂得浪費的小孩,就是欠人教訓。」
外婆一手抓住佩姍的膀子,另一隻手不客氣的用著食指搓著佩姍
的額頭。
「阿嬤,她好愛說謊,明明是她故意的,又說沒有。」
阿邦深怕佩姍多說話,會讓阿嬤知道真相,在一邊盡力地火上加 油。
「我又沒有說謊,真的沒有。」佩姍一邊用手擋在額頭,一邊看
著阿邦委屈的說著。
「妳還有膽狡辯,阿邦,去客廳拿竹子過來。」
外婆看著不但不認錯還一直辯解的佩姍,心裡就對她產生極大的
厭惡感,惱怒 地吩咐阿邦去拿「刑具」。
到底,阿邦会帮他还是会害她?
敬请期待下回。